第8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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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
【恭喜考生,成功度過了這三場考核】
柚子再次睜眼後，眼前便沒了太宰治的身影。
在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，她知道她這是回到了愛與希望魔法學院。
想起臨走前琴酒和太宰治對峙的場景,以及太宰治對她說的話，柚子忍不住問道：“你能把我再送回去嗎？”
她想知道太宰治是否平安，她這個人質消失了，琴酒說不定會用槍威脅太宰治。
考試系統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，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,冰冷的電子音
【考生在三場考核中的評級均為A,雖然中途有違規行為,但總體表現優秀,系統可解答考生一個問題】
【考生,你想要知道什麽？】
考試系統又是學院的百科全書，在每年的畢業考核中,它都會為表現優秀的考生解答一個疑惑，作為獎勵。
考試系統主動解答的並不多見,機會也都來之不易，因此,大多數考生詢問的，基本是一些關於困擾了她們許久的魔法上的問題。
柚子陷入了沈思，考核系統也不急,耐心等待著她的問題，與大多數考生不同，她不問魔法，而是問起了世界坐標。
“我想知道,那三場考核的世界坐標。”
只要知道世界坐標，她就可以通過學院的傳送陣回到那三個世界。
考核系統：【這算三個問題,考生只能詢問一個問題】
聽到這，柚子又開始苦惱了，她最想見到，還是太宰治，雖說她臨走之前，太宰治在最後一個考核世界，但他並不屬於那裏，不是那裏的原住民，而是作為她的考核幫手。
也不知道在她離開後，他是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世界，還是繼續與琴酒僵持。
最終，柚子還是選擇賭一把：“我想知道最後一個考核世界的世界坐標。”
在她說完後，考試系統便開始查詢起來，它很快就找到了目標，如實地報出了一串數字。
但考試系統沒有註意的是，在它報完這串數字之後，另外兩個世界的世界坐標正在悄悄變化，它們的數字不停跳動著，直到變得與它報出的數字一致，這才停了下來。
柚子在知道世界坐標後，立刻就跑向了傳送陣處，傳送陣是個大型魔法陣，周圍圍繞著幾個石柱，石柱上有著數字按鍵，只要輸入世界坐標，就能傳送到對應的世界。
她站在魔法陣上，找了個空閑的石柱，將那串數字輸入後，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傳送，卻什麽都沒有發生。
柚子睜大了眼睛，不信邪地又試了試，結果石柱上跳出了紅色的一行字眼。
［該世界正在維修中］
柚子：？？？
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。
正在維修，這是世界意識拒絕外來者再入掛出的牌子。
這意味著該世界可能遇到了什麽超出原定世界線的大事件，世界意識正在解決，或者是察覺到不懷好意的外來者，正在計劃怎麽踢人。
魔法學院的宗旨是守護世界，大千世界的世界意識都認可她們的存在，她的考核任務對世界線造成的影響是被允許的。
外來者除了她，就只剩下太宰治，所以他在她離開後，又幹了什麽，居然能讓世界意識掛出拒絕入內的牌子。
世界意識清理人可不管你是誰，只要是對世界有威脅的人，它們都會通通踢出去，要是踢不出去，就會制造許多能讓人消失的“意外”。
柚子心中著急，但又沒什麽辦法，人家世界意識都掛起拒絕入內的牌子了，她也沒有什麽通天的本事，能再把自己塞回那個世界。
她只能先等著，等世界意識處理完裏面的事情，把牌子撤下去，她再選擇進入。
柚子嘆了一口氣，整理了一下自己難受的情緒，離開了傳送陣。
最後一個考核世界確實遇到了點問題，太宰治也確實做了什麽，不過這不是他主觀意義上想做的。
但他並沒有像柚子所猜測的那樣，被世界意識踢出去，因為世界意識也動不了他。
世界意識可要氣壞了，這家夥卡bug進來，明明和它說好了不主動插手，結果又用“書”篡改了它所編寫好的所有劇本。
“書”原本就是其他世界的力量之源，他這一動用，兩個世界都會受到影響，相互吸引，直到最終融合。
相比另一個世界，它的力量更為弱小，阻止不了融合，只能眼睜睜看著，好不容易接受了多出一個同事的想法，結果轉頭又發現一個帶著咒術體系的世界也跑了進來。
世界意識：……
它這怎麽辦，這個它也打不過。
於是，世界原住民的腦海中，也自然地多出了有關咒術與異能的體系知識。
融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，說短也不短，在柚子第七天按下傳送陣的按鈕之後，原本不抱希望的她，眼前突然泛出了一陣白光。
柚子楞了一下，在意識到這是傳送陣正在啟動後，眼睛馬上又變得閃閃發光，她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，生出了許多期待。
正在她期待的時候，眼前的白光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湛藍的天空，熟悉的腳下一空的感覺傳來，強烈的失重感縈繞在心頭，她又開始了高空墜落。
柚子：……這該死的傳送機制什麽時候能優化一下。
許是有了前幾次的經驗，她現在居然都不緊不慢起來。
按照慣例，她應該會墜落到某個世界之柱身邊。
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在考試期間了，也不知道等下遇到的，還是不是她認識的人。
柚子在空中墜落，風將她的白發白裙吹起，從遠處看，就像一只在往下飛的白鴿。
她將魔杖抽出，在靠近地面的時候，施了個咒語，將自己墜落的速度減慢，有風托起了她，讓她慢慢降落到地上。
她落在了一處無人的巷子內，正當她想要觀察周圍的環境時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柚子？”
柚子轉頭，入眼的便是與她相同發色的男人。
五條悟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衫，手裏提著幾個購物袋，袖口微微挽起，領口處也敞開了兩顆扣子，露出他修長的頸部。
他將墨鏡往上擡了擡，露出了一點漂亮的藍色眼瞳，確定人沒錯後，又勾起了一個笑。
“你可真讓我好找。”
柚子見到五條悟也是一臉高興，但一想到當初離開的時候，是她不告而別，額頭上又冒出了幾滴冷汗。
她磕磕巴巴地打了個招呼：“悟，好久不見。”
……
東京的某個街頭，柚子和五條悟一同逛著。
久別重逢，柚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她怕說著說著，話題就會跑到當初她和夏油傑不告而別的事情上。
對於這件事，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解釋。
況且，她現在心裏也是疑惑的，明明她輸入的是最後一個考核世界的世界坐標，怎麽會遇到第二個考核世界的任務對象。
柚子不說話，五條悟倒是先開了口，他將柚子和夏油傑離開後，咒術界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說了。
“高層們變成爛橘子後，禦三家的人不安分了一段時間，我帶著兩面宿儺去大鬧了一陣，他們也算消停了，但還是有幾個不長眼睛的，不過後來都被我處理掉了，咒術界現在很安穩。”
“爛橘子也都還是爛橘子，前幾天，棘惡作劇的時候，不小心踩爛了一顆，那孩子還很愧疚，不過，要我說，這都是那些爛橘子罪有應得。”
他一臉理所應該。
“學生們也很好，大家都在努力成長，特別是惠，現在都能幫我處理一些事務了呢。”
五條悟的表情十分欣慰，柚子也忍不住微笑起來，悟還是靠譜的，能把咒術界打理的十分井井有條。
就在她這樣想著的下一秒，五條悟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他接起後，電話的那頭便傳來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。
“五條老師，請盡快回來，這裏還有許多文件需要你簽字。”
是伏黑惠的聲音。
五條悟眨眨眼睛，用柚子做擋箭牌，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：“惠，柚子回來了，你之前不是還對我說很想念她嘛，我等會兒把她帶回來。”
他說完後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事實上根本沒說過這句話的伏黑惠：……？
他下意識就想辯解，結果對面傳來的卻是“嘟、嘟、嘟”的忙音。
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將手機屏幕掐滅，算了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五條悟坑了，要是柚子真問起來，他就說是玉犬想念她好了。
這邊將電話掛斷的五條悟卻是十分開心，他拿著手機對柚子晃了晃：“柚子，聽見了嗎？惠可是和想念你，為了不讓他失望，你等下還是和我回高專看看吧。”
柚子抽了抽嘴角，她合理懷疑五條悟這是為了躲避文件，將她當作擋箭牌。
見柚子一臉不相信，五條悟又換了一個套路，他從購物袋裏拿出了一個甜品，遞給了她。
香甜的氣味縈繞在鼻尖，與此傳來的，還有五條悟的話：“而且，我也很想念你。”
也許是被甜品收買了，柚子一時之間沒有動作，任由五條悟牽起了她的手。
在察覺到對方想要帶著她瞬移時，這才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。
柚子連忙掙脫了他：“等等。”
她這次最主要的任務，是尋找太宰治，他現在的處境不知道是安全還是危險，既然考試系統的世界坐標給錯了，那她就回去再問一次。
雖然她也很想念高專的學生們，但還是不見面比較好，畢竟，她也不知道，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再回到這個世界。
至於五條悟，就當是一場意外吧。
見五條悟一臉疑惑地看著她，柚子狀若無事地笑著：“這麽久沒見，不帶點見面禮怎麽行，悟，作為曾經的飼主，你應該會爆點金幣支持一下我這個身無分文的小可憐吧。”
調笑般的口吻一下子就拉近了略顯生疏的距離，仿佛他們的關系還是像之前那般親近。
五條悟看著她，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，柚子看不清他的情緒，半晌，才聽見熟悉的笑聲。
“柚子，你才是最好的見面禮啊。”
正笑著的柚子一楞，而說出這話的人卻先一步走了。
他逆著光，朝她招了招手：“走吧，不是要我爆金幣嗎？身無分文的小可憐。”
柚子的註意力被召回，她簡單應了聲好，連忙跟了上去。
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在買見面禮，柚子還特意根據學生們的喜好挑了起來：“悠仁喜歡吃零食，棘喜歡金槍魚蛋花醬……”
在裝了一大堆東西後，她將袋子扔給了五條悟，把他推去結賬，又朝一家甜品店走去。
“最後，就是悟的見面禮了。”
五條悟笑著搖搖頭，“買我的見面禮用的也是我的錢，柚子，你還真是身無分文啊。”
柚子訕訕地笑了笑，沒辦法，魔法學院的貨幣和這個世界的貨幣不相通啊。
見五條悟開始結賬，柚子趁他不註意，偷偷摸摸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，拿出了一個類似轉盤的魔法器。
這件魔法器是她回到魔法學院的媒介，只要轉動它，她就能回到魔法學院的傳送陣處。
柚子將手放在轉盤上，在心裏對五條悟說了句抱歉，然後又想到了什麽似的，眼神漸漸變得堅毅，轉動了手中的魔法器。
熟悉的白光在視線內蔓延，她的腳下也很快出現了一個刻畫覆雜的魔法陣，與傳送陣的魔法陣極為相似。
柚子熟練地閉眼，等待著魔法陣將自己傳回。
但她沒有註意的是，在她轉動魔法器的那一瞬間，一只手抓住了她腰間處那條，被風吹起的的白色絲帶。
……
這次傳送倒是沒了那種墜落的失重感，而是換成了如同被扔進洗衣機裏攪拌的眩暈感，不過好在這被攪拌的感覺十分短暫，不然柚子可能直接就吐了出來。
柚子閉眼緩了緩，待傳送陣帶來的眩暈感過去後，才睜開了眼，卻發現眼前並不是魔法學院的傳送陣處，而是一間公寓。
公寓的布局十分熟悉，東西的成列擺放也都十分眼熟，要是沒記錯的話，這是她的第三任飼主，降谷零的公寓。
她的目光往某個方向挪了挪，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小小的哈羅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柚子的視線，哈羅高興地向她搖了搖尾巴，但又礙於什麽東西，始終沒有過來。
它朝廚房那邊汪汪叫了幾聲。
而就在這時，廚房門也被打開，走出了一個金發黑皮的男人。
降谷零圍著圍裙，手裏還端著一盆狗飯，圍裙下是一件淺藍色襯衫，袖子因為做飯而挽到肘部，小臂上還有著未擦凈的水珠，順著他露出的皮膚一點點滴落在地上，看起來有幾分居家的性感。
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，他的眼睛裏出現了幾分驚訝。
“柚子？”
而柚子，她在見到降谷零這一身淺藍襯衫時，便不由自主想到了五條悟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鴿了五條悟而產生的心虛，她總有種對方就在她身邊的錯覺。
就在她這樣想的下一秒，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幽幽響起。
“柚子，這位就是你拋家棄口也要來見的小白臉嗎？”
柚子：！！！
她的目光呆滯，腦袋就像上了發條似的機械，一卡一卡地往聲音來源處轉。
在看見五條悟那張臉後，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。
誰能告訴她，五條悟怎麽會在這裏？
她顫抖著聲音反駁：“不是小白臉……”
五條悟見她這幅樣子，摸了摸下巴，出乎柚子的意外，他竟然點了點頭。
“對，不是小白臉，是小黑臉才對。”
柚子：……
她都想求求五條悟，讓他收了他的靈通。
小白臉就算了，小黑臉是個什麽鬼啊。
你這麽一說，他的臉更黑了啊。
柚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降谷零，果然看見了一張充滿黑線的臉。
她打了個哈哈：“悟只是開個玩笑，你別和他計較。”
因為不知道降谷零現在對外用的是哪一個身份，柚子便沒有稱呼他。
她又將目光移回了五條悟身上，小聲問道：“你怎麽也來了？”
五條悟也學著她，將聲音壓低，從遠處看，兩人就像是在交流小秘密。
“你還沒給我見面禮呢。”
在柚子提出要去購買見面禮時，他就留了個心眼，不管在做什麽，都將餘光放在她身上。
果然就抓住了這家夥單獨行動。
為了不讓柚子發現，他特意隔了點距離，悄悄跟在她身後，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，在對方腳下出現魔法陣時，迅速閃現在她身後，若有所感地抓住了她的飄起的絲帶。
再然後，他也被帶到了此處。
五條悟原本還因為這家夥是柚子從哪裏找的新歡而郁悶，但在經過方才柚子明顯向著他的發言過後，又高興了起來。
新歡又怎麽了，關系還不是沒有他和柚子親近。
降谷零倒是沒有在意，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五條悟，在腦海中比對信息。
白發，墨鏡，高個，性格肆意，柚子喊他“悟”……
這位，咒術界的執掌者，五條悟。
確定了對方的身份，降谷零也開始介紹起了自己。
“五條先生，久仰大名，我是公安，降谷零。”
在黑衣組織消失後，他也恢覆了原來的身份，以“降谷零”的身份生活。
柚子聽見這一段自我介紹，便松了一口氣，能讓降谷零以真實身份出現在大眾眼前，說明一切都結束了。
這樣想著，也不管五條悟在場，她忍不住問起了她一直所記掛著的人。
“零，太宰怎麽樣了？”
降谷零：“一切安好。”
聽到這裏，柚子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。
而這邊，五條悟和降谷零開始了新一輪的交鋒。
這兩人都是一身淺藍的襯衫，雖說都很帥氣，但各自的氣質不同，穿出來的效果也不一樣。
五條悟看起來更加不羈，更加張揚，而降谷零可能是受到了職業的影響，多了一份穩重。
“原來是公安，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，那我就不再介紹了，我這次來，是想帶我的學生回去。”
搖身一變成為五條悟學生的柚子：？
“五條先生，柚子是我們公安的線人，勞煩讓我將她留下一段時間，處理一些事情。”
突然就多了個公安線人身份的柚子：？？
五條悟頓了一下，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柚子，見對方也是一臉迷茫的狀態，便知道眼前這個黑皮警察的目的和他一樣，都想留下柚子。
於是，他又多了一個說詞：“柚子不僅是我的學生，還是我的助手，我帶她回去，也是要處理咒術界的一些事務。”
又被裝上了一個五條悟助理身份的柚子：？？？
她算是知道了，這兩人都想讓她和他們回去。
柚子清了清嗓子，吸引了這兩人的註意力。
“我怎麽不知道我有這麽多身份？”
見五條悟和降谷零都略顯心虛地扭過頭，她忍不住笑了笑，然後又正色道：“只可惜，我一個身份都不要。”
在眼前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時，她迅速轉動了手中輪盤似的魔法器，消失在了他們面前。
再一次啟動魔法器，傳送到達的目的地依舊不是學院的傳送陣。
眼前的場景，倒像是在某個摩天輪的纜車廂內。
她落入了一個懷抱裏，擡眼便是一條紅色圍巾，她的視線所及處，還能看見一枚梅花似的小狗爪印。
耳邊也傳來了一道聲音，如同情人間的暧昧低語。
“你抓住我了，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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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恭喜考生,成功度過了這三場考核】
柚子再次睜眼後，眼前便沒了太宰治的身影。
在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，她知道她這是回到了愛與希望魔法學院。
想起臨走前琴酒和太宰治對峙的場景,以及太宰治對她說的話，柚子忍不住問道：“你能把我再送回去嗎？”
她想知道太宰治是否平安，她這個人質消失了，琴酒說不定會用槍威脅太宰治。
考試系統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，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,冰冷的電子音
【考生在三場考核中的評級均為A,雖然中途有違規行為,但總體表現優秀,系統可解答考生一個問題】
【考生,你想要知道什麽？】
考試系統又是學院的百科全書，在每年的畢業考核中,它都會為表現優秀的考生解答一個疑惑，作為獎勵。
考試系統主動解答的並不多見,機會也都來之不易，因此,大多數考生詢問的，基本是一些關於困擾了她們許久的魔法上的問題。
柚子陷入了沈思，考核系統也不急,耐心等待著她的問題，與大多數考生不同，她不問魔法，而是問起了世界坐標。
“我想知道,那三場考核的世界坐標。”
只要知道世界坐標，她就可以通過學院的傳送陣回到那三個世界。
考核系統：【這算三個問題,考生只能詢問一個問題】
聽到這，柚子又開始苦惱了，她最想見到，還是太宰治，雖說她臨走之前，太宰治在最後一個考核世界，但他並不屬於那裏，不是那裏的原住民，而是作為她的考核幫手。
也不知道在她離開後，他是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世界，還是繼續與琴酒僵持。
最終，柚子還是選擇賭一把：“我想知道最後一個考核世界的世界坐標。”
在她說完後，考試系統便開始查詢起來，它很快就找到了目標，如實地報出了一串數字。
但考試系統沒有註意的是，在它報完這串數字之後，另外兩個世界的世界坐標正在悄悄變化，它們的數字不停跳動著，直到變得與它報出的數字一致，這才停了下來。
柚子在知道世界坐標後，立刻就跑向了傳送陣處，傳送陣是個大型魔法陣，周圍圍繞著幾個石柱，石柱上有著數字按鍵，只要輸入世界坐標，就能傳送到對應的世界。
她站在魔法陣上，找了個空閑的石柱，將那串數字輸入後，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傳送，卻什麽都沒有發生。
柚子睜大了眼睛，不信邪地又試了試，結果石柱上跳出了紅色的一行字眼。
［該世界正在維修中］
柚子：？？？
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。
正在維修，這是世界意識拒絕外來者再入掛出的牌子。
這意味著該世界可能遇到了什麽超出原定世界線的大事件，世界意識正在解決，或者是察覺到不懷好意的外來者，正在計劃怎麽踢人。
魔法學院的宗旨是守護世界，大千世界的世界意識都認可她們的存在，她的考核任務對世界線造成的影響是被允許的。
外來者除了她，就只剩下太宰治，所以他在她離開後，又幹了什麽，居然能讓世界意識掛出拒絕入內的牌子。
世界意識清理人可不管你是誰，只要是對世界有威脅的人，它們都會通通踢出去，要是踢不出去，就會制造許多能讓人消失的“意外”。
柚子心中著急，但又沒什麽辦法，人家世界意識都掛起拒絕入內的牌子了，她也沒有什麽通天的本事，能再把自己塞回那個世界。
她只能先等著，等世界意識處理完裏面的事情，把牌子撤下去，她再選擇進入。
柚子嘆了一口氣，整理了一下自己難受的情緒，離開了傳送陣。
最後一個考核世界確實遇到了點問題，太宰治也確實做了什麽，不過這不是他主觀意義上想做的。
但他並沒有像柚子所猜測的那樣，被世界意識踢出去，因為世界意識也動不了他。
世界意識可要氣壞了，這家夥卡bug進來，明明和它說好了不主動插手，結果又用“書”篡改了它所編寫好的所有劇本。
“書”原本就是其他世界的力量之源，他這一動用，兩個世界都會受到影響，相互吸引，直到最終融合。
相比另一個世界，它的力量更為弱小，阻止不了融合，只能眼睜睜看著，好不容易接受了多出一個同事的想法，結果轉頭又發現一個帶著咒術體系的世界也跑了進來。
世界意識：……
它這怎麽辦，這個它也打不過。
於是，世界原住民的腦海中，也自然地多出了有關咒術與異能的體系知識。
融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，說短也不短，在柚子第七天按下傳送陣的按鈕之後，原本不抱希望的她，眼前突然泛出了一陣白光。
柚子楞了一下，在意識到這是傳送陣正在啟動後，眼睛馬上又變得閃閃發光，她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，生出了許多期待。
正在她期待的時候，眼前的白光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湛藍的天空，熟悉的腳下一空的感覺傳來，強烈的失重感縈繞在心頭，她又開始了高空墜落。
柚子：……這該死的傳送機制什麽時候能優化一下。
許是有了前幾次的經驗，她現在居然都不緊不慢起來。
按照慣例，她應該會墜落到某個世界之柱身邊。
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在考試期間了，也不知道等下遇到的，還是不是她認識的人。
柚子在空中墜落，風將她的白發白裙吹起，從遠處看，就像一只在往下飛的白鴿。
她將魔杖抽出，在靠近地面的時候，施了個咒語，將自己墜落的速度減慢，有風托起了她，讓她慢慢降落到地上。
她落在了一處無人的巷子內，正當她想要觀察周圍的環境時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柚子？”
柚子轉頭，入眼的便是與她相同發色的男人。
五條悟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衫，手裏提著幾個購物袋，袖口微微挽起，領口處也敞開了兩顆扣子，露出他修長的頸部。
他將墨鏡往上擡了擡，露出了一點漂亮的藍色眼瞳，確定人沒錯後，又勾起了一個笑。
“你可真讓我好找。”
柚子見到五條悟也是一臉高興，但一想到當初離開的時候，是她不告而別，額頭上又冒出了幾滴冷汗。
她磕磕巴巴地打了個招呼：“悟，好久不見。”
……
東京的某個街頭，柚子和五條悟一同逛著。
久別重逢，柚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她怕說著說著，話題就會跑到當初她和夏油傑不告而別的事情上。
對於這件事，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解釋。
況且，她現在心裏也是疑惑的，明明她輸入的是最後一個考核世界的世界坐標，怎麽會遇到第二個考核世界的任務對象。
柚子不說話，五條悟倒是先開了口，他將柚子和夏油傑離開後，咒術界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說了。
“高層們變成爛橘子後，禦三家的人不安分了一段時間，我帶著兩面宿儺去大鬧了一陣，他們也算消停了，但還是有幾個不長眼睛的，不過後來都被我處理掉了，咒術界現在很安穩。”
“爛橘子也都還是爛橘子，前幾天，棘惡作劇的時候，不小心踩爛了一顆，那孩子還很愧疚，不過，要我說，這都是那些爛橘子罪有應得。”
他一臉理所應該。
“學生們也很好，大家都在努力成長，特別是惠，現在都能幫我處理一些事務了呢。”
五條悟的表情十分欣慰，柚子也忍不住微笑起來，悟還是靠譜的，能把咒術界打理的十分井井有條。
就在她這樣想著的下一秒，五條悟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他接起後，電話的那頭便傳來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。
“五條老師，請盡快回來，這裏還有許多文件需要你簽字。”
是伏黑惠的聲音。
五條悟眨眨眼睛，用柚子做擋箭牌，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：“惠，柚子回來了，你之前不是還對我說很想念她嘛，我等會兒把她帶回來。”
他說完後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事實上根本沒說過這句話的伏黑惠：……？
他下意識就想辯解，結果對面傳來的卻是“嘟、嘟、嘟”的忙音。
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將手機屏幕掐滅，算了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五條悟坑了，要是柚子真問起來，他就說是玉犬想念她好了。
這邊將電話掛斷的五條悟卻是十分開心，他拿著手機對柚子晃了晃：“柚子，聽見了嗎？惠可是和想念你，為了不讓他失望，你等下還是和我回高專看看吧。”
柚子抽了抽嘴角，她合理懷疑五條悟這是為了躲避文件，將她當作擋箭牌。
見柚子一臉不相信，五條悟又換了一個套路，他從購物袋裏拿出了一個甜品，遞給了她。
香甜的氣味縈繞在鼻尖，與此傳來的，還有五條悟的話：“而且，我也很想念你。”
也許是被甜品收買了，柚子一時之間沒有動作，任由五條悟牽起了她的手。
在察覺到對方想要帶著她瞬移時，這才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。
柚子連忙掙脫了他：“等等。”
她這次最主要的任務，是尋找太宰治，他現在的處境不知道是安全還是危險，既然考試系統的世界坐標給錯了，那她就回去再問一次。
雖然她也很想念高專的學生們，但還是不見面比較好，畢竟，她也不知道，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再回到這個世界。
至於五條悟，就當是一場意外吧。
見五條悟一臉疑惑地看著她，柚子狀若無事地笑著：“這麽久沒見，不帶點見面禮怎麽行，悟，作為曾經的飼主，你應該會爆點金幣支持一下我這個身無分文的小可憐吧。”
調笑般的口吻一下子就拉近了略顯生疏的距離，仿佛他們的關系還是像之前那般親近。
五條悟看著她，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，柚子看不清他的情緒，半晌，才聽見熟悉的笑聲。
“柚子，你才是最好的見面禮啊。”
正笑著的柚子一楞，而說出這話的人卻先一步走了。
他逆著光，朝她招了招手：“走吧，不是要我爆金幣嗎？身無分文的小可憐。”
柚子的註意力被召回，她簡單應了聲好，連忙跟了上去。
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在買見面禮，柚子還特意根據學生們的喜好挑了起來：“悠仁喜歡吃零食，棘喜歡金槍魚蛋花醬……”
在裝了一大堆東西後，她將袋子扔給了五條悟，把他推去結賬，又朝一家甜品店走去。
“最後，就是悟的見面禮了。”
五條悟笑著搖搖頭，“買我的見面禮用的也是我的錢，柚子，你還真是身無分文啊。”
柚子訕訕地笑了笑，沒辦法，魔法學院的貨幣和這個世界的貨幣不相通啊。
見五條悟開始結賬，柚子趁他不註意，偷偷摸摸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，拿出了一個類似轉盤的魔法器。
這件魔法器是她回到魔法學院的媒介，只要轉動它，她就能回到魔法學院的傳送陣處。
柚子將手放在轉盤上，在心裏對五條悟說了句抱歉，然後又想到了什麽似的，眼神漸漸變得堅毅，轉動了手中的魔法器。
熟悉的白光在視線內蔓延，她的腳下也很快出現了一個刻畫覆雜的魔法陣，與傳送陣的魔法陣極為相似。
柚子熟練地閉眼，等待著魔法陣將自己傳回。
但她沒有註意的是，在她轉動魔法器的那一瞬間，一只手抓住了她腰間處那條，被風吹起的的白色絲帶。
……
這次傳送倒是沒了那種墜落的失重感，而是換成了如同被扔進洗衣機裏攪拌的眩暈感，不過好在這被攪拌的感覺十分短暫，不然柚子可能直接就吐了出來。
柚子閉眼緩了緩，待傳送陣帶來的眩暈感過去後，才睜開了眼，卻發現眼前並不是魔法學院的傳送陣處，而是一間公寓。
公寓的布局十分熟悉，東西的成列擺放也都十分眼熟，要是沒記錯的話，這是她的第三任飼主，降谷零的公寓。
她的目光往某個方向挪了挪，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小小的哈羅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柚子的視線，哈羅高興地向她搖了搖尾巴，但又礙於什麽東西，始終沒有過來。
它朝廚房那邊汪汪叫了幾聲。
而就在這時，廚房門也被打開，走出了一個金發黑皮的男人。
降谷零圍著圍裙，手裏還端著一盆狗飯，圍裙下是一件淺藍色襯衫，袖子因為做飯而挽到肘部，小臂上還有著未擦凈的水珠，順著他露出的皮膚一點點滴落在地上，看起來有幾分居家的性感。
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，他的眼睛裏出現了幾分驚訝。
“柚子？”
而柚子，她在見到降谷零這一身淺藍襯衫時，便不由自主想到了五條悟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鴿了五條悟而產生的心虛，她總有種對方就在她身邊的錯覺。
就在她這樣想的下一秒，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幽幽響起。
“柚子，這位就是你拋家棄口也要來見的小白臉嗎？”
柚子：！！！
她的目光呆滯，腦袋就像上了發條似的機械，一卡一卡地往聲音來源處轉。
在看見五條悟那張臉後，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。
誰能告訴她，五條悟怎麽會在這裏？
她顫抖著聲音反駁：“不是小白臉……”
五條悟見她這幅樣子，摸了摸下巴，出乎柚子的意外，他竟然點了點頭。
“對，不是小白臉，是小黑臉才對。”
柚子：……
她都想求求五條悟，讓他收了他的靈通。
小白臉就算了，小黑臉是個什麽鬼啊。
你這麽一說，他的臉更黑了啊。
柚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降谷零，果然看見了一張充滿黑線的臉。
她打了個哈哈：“悟只是開個玩笑，你別和他計較。”
因為不知道降谷零現在對外用的是哪一個身份，柚子便沒有稱呼他。
她又將目光移回了五條悟身上，小聲問道：“你怎麽也來了？”
五條悟也學著她，將聲音壓低，從遠處看，兩人就像是在交流小秘密。
“你還沒給我見面禮呢。”
在柚子提出要去購買見面禮時，他就留了個心眼，不管在做什麽，都將餘光放在她身上。
果然就抓住了這家夥單獨行動。
為了不讓柚子發現，他特意隔了點距離，悄悄跟在她身後，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，在對方腳下出現魔法陣時，迅速閃現在她身後，若有所感地抓住了她的飄起的絲帶。
再然後，他也被帶到了此處。
五條悟原本還因為這家夥是柚子從哪裏找的新歡而郁悶，但在經過方才柚子明顯向著他的發言過後，又高興了起來。
新歡又怎麽了，關系還不是沒有他和柚子親近。
降谷零倒是沒有在意，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五條悟，在腦海中比對信息。
白發，墨鏡，高個，性格肆意，柚子喊他“悟”……
這位，咒術界的執掌者，五條悟。
確定了對方的身份，降谷零也開始介紹起了自己。
“五條先生，久仰大名，我是公安，降谷零。”
在黑衣組織消失後，他也恢覆了原來的身份，以“降谷零”的身份生活。
柚子聽見這一段自我介紹，便松了一口氣，能讓降谷零以真實身份出現在大眾眼前，說明一切都結束了。
這樣想著，也不管五條悟在場，她忍不住問起了她一直所記掛著的人。
“零，太宰怎麽樣了？”
降谷零：“一切安好。”
聽到這裏，柚子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。
而這邊，五條悟和降谷零開始了新一輪的交鋒。
這兩人都是一身淺藍的襯衫，雖說都很帥氣，但各自的氣質不同，穿出來的效果也不一樣。
五條悟看起來更加不羈，更加張揚，而降谷零可能是受到了職業的影響，多了一份穩重。
“原來是公安，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，那我就不再介紹了，我這次來，是想帶我的學生回去。”
搖身一變成為五條悟學生的柚子：？
“五條先生，柚子是我們公安的線人，勞煩讓我將她留下一段時間，處理一些事情。”
突然就多了個公安線人身份的柚子：？？
五條悟頓了一下，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柚子，見對方也是一臉迷茫的狀態，便知道眼前這個黑皮警察的目的和他一樣，都想留下柚子。
於是，他又多了一個說詞：“柚子不僅是我的學生，還是我的助手，我帶她回去，也是要處理咒術界的一些事務。”
又被裝上了一個五條悟助理身份的柚子：？？？
她算是知道了，這兩人都想讓她和他們回去。
柚子清了清嗓子，吸引了這兩人的註意力。
“我怎麽不知道我有這麽多身份？”
見五條悟和降谷零都略顯心虛地扭過頭，她忍不住笑了笑，然後又正色道：“只可惜，我一個身份都不要。”
在眼前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時，她迅速轉動了手中輪盤似的魔法器，消失在了他們面前。
再一次啟動魔法器，傳送到達的目的地依舊不是學院的傳送陣。
眼前的場景，倒像是在某個摩天輪的纜車廂內。
她落入了一個懷抱裏，擡眼便是一條紅色圍巾，她的視線所及處，還能看見一枚梅花似的小狗爪印。
耳邊也傳來了一道聲音，如同情人間的暧昧低語。
“你抓住我了，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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